古漢語的活化石

    澎湖群島的最東邊有兩個離島,分別為位居上方的
「查坡嶼」,與位居下方的「查某嶼」。「查坡」一般
多作「查甫」,與「查某」分別為閩南語男、女之俗稱
的擬音字,這兩座島嶼的取名,更應該是諧音借用字,跟
男女之稱謂是扯不上任何關係的。

    連雅堂先生之<臺灣語典.雅言>云:「余之研究臺灣
語,始於『查甫』二字。」又引<說文>:「甫為男子之美
稱。」<儀禮>:「伯某甫、仲、叔、季以次進。」復云:
「女子有氏而無名,故曰『某』。」、「『查』,為發聲
語辭;又,『此』也,為『者』之轉音,『者個』則『此個
』。」結論云:「所謂『查甫』,猶言『此男』;所謂『
查某』,則為『此女』也。」似乎言之成理,但是既引經
據典,何以僅見諸閩南語?顯然尚難自圓其說。

    閩南語通稱男性的「ㄗㄚ下去 ㄅㄛ」,部份地區又
稱作「ㄉㄚ下去 ㄅㄛ」,這兩組音雖然十分接近,卻無
法通轉,顯然分別出自兩個不同的來源,前者音近「丈夫
」,而後者音近「大夫」,呂洞濱<自吟>詩:「獨上高樓
望八都,烏雲散盡月輪孤;茫茫宇宙人無數,幾個男兒是
丈夫?」這首詩國語押「ㄨ」韻,通曉閩南語者自然懂得
將「丈夫」以「ㄛ」韻讀出。男子通稱夫,<禮.郊特牲>
:「夫也者,以知帥人者也。」<詩>註:「夫有傅相之德
而可倚仗,謂之丈夫。」<詩.小雅>:「倬彼甫田。箋:甫
之言丈夫也,明乎彼太古之時,以丈夫稅田也。」夫亦通
作甫,<集韻>:「父同甫」、「甫,又彼五切,音補,種菜
曰圃,或省作甫。」ㄅ、ㄆ、ㄇ、ㄈ四音可互通轉,尊稱
別人的名字曰「臺甫」,音近古代做為官名或尊稱醫生
的「大夫」。<廣韻>:「父,男子之美稱。」<詩.大雅>:
「維師尚父。箋:尚父,呂望也,尊稱焉。」齊桓公尊稱
管夷吾曰「仲父」;吐蕃謂雄強的丈夫曰「贊普」,贊普
之妻曰「贊蒙」，泛稱王室的女子亦曰「贊蒙」,分別
音閩南語的「查甫」與「查某」,而「贊蒙」又音近
「贊普」,故日本語夫妻之間相呼皆得謂之「」,而
「」又音近「贊蒙」,則閩南語稱女子之「查某」,
蓋同時亦為妻之指謂(按:妻之指謂亦音叶贊普曰釵媲),
其後乃僅留「某」一音而成為妻之指謂;丈夫、贊普、
仲父、尚父實皆一音之轉,姜尚受封於齊,是為齊太公;
吐蕃本西羌屬,在西南為羌,入於中原則為姜。

    贊普、襁褓、慈悲一音之轉,倒裝為悲切、巴馳、
彭祖,<玉篇>:「襁褓,負兒衣也。」<前漢書.宣帝紀>:
「曾孫雖在襁褓中,猶坐收繫郡獄。師古註:即今小兒繃
也。」<史記.魯世家>:「成王少在襁褓之中。索隱:襁
褓,古字少,借用之。」<封禪書>:「業隆於襁保。」襁
褓本即幼兒之代名詞,故初無定字;<真臘風土記>:「呼
父為巴馳、呼母為米,方音不同,皆自母而變。」中國上
古人本操複音語、奉龍為圖騰,所有一切名詞,包括親屬
間的稱謂,本皆沿襲圖騰名,傳說「女媧」為人類始祖,
實即最原始之圖騰名,龍即是鱷,女音轉為龍、媧音轉為
鱷,「女媧」一音經過多番轉折,可音轉為「贊普」,而
此時也已進入父系社會;<史記.楚世家>:「陸終生六子,
一曰昆吾、二曰參胡、三曰彭祖。」<詩.商頌>長發:「
韋顧既伐,昆吾夏桀。」贊普又音轉為「參胡」、丈夫
又音轉為「君侯」,「彭祖」一名原本只是記音,與「昆
吾」、「參胡」等同為部族之名及部酋之號。

    彭:<玉篇>:「盛也、多貌。」<集韻>:「強盛貌。
」<韻會>:「壯也。」本皆形容鱷;祖:<玉篇>:「父之父
也;又,先祖、始祖,通謂之祖。」<說文>:「始廟也。」
<廣韻>:「始也、上也、本也。」<鄭語>有「大彭、豕
韋為商伯矣!-----彭祖、豕韋、諸稽,則商滅之矣!」之
記載,孔子又有「竊比於我老彭」之語,傳說望文生義,
遂附會云彭祖商朝時人,壽至八百二十。彭祖音轉為不
窋、崩角,倒裝為詹卑、駕崩,<史記>載周始祖后稷之子
名「不窋」;立國於蘇門答臘的古國「三佛齊」,其王號
「詹卑(Jambi)」,其國都亦名詹卑;最恭敬的叩頭方式
以額碰地,稱為「崩角」;帝王逝世稱為駕崩。彭祖又音
轉為彭籛、辟疆、阪泉、班禪、驃信,南詔王國其國君
號曰「驃信」;西藏的「達賴」、「班禪」兩位喇嘛,分
別統領前藏、後藏;<逸周書.史記篇>:「昔阪泉氏用兵
無已,-----徙居於獨鹿,諸侯畔之,阪泉以亡。」<左傳.
僖公25年>:「遇黃帝,戰於阪泉之兆。」;賈誼<審微篇>
:「昔衛侯朝於天子,周行人問其名,曰:『辟疆』,行人
還之曰:『啟疆、辟疆,天子之號也,諸侯弗敢用。』衛
侯更名燬。」;<神仙傳>:「彭祖姓籛名鏗,帝顓頊之元
孫,善養性能,調鼎進雉羹于堯,堯封之于彭城,歷夏、殷
、周,年七百六十七歲而不衰。」<論語>疏:「老彭姓籛
名鏗,在商為守藏吏,在周為柱下史。」大彭音近「吐蕃
(Tibet)」、老彭音近「老爸」,分別源自不同一組複音
;彭祖又音近「匍匐」,音轉為「彭鏗」,<玉篇>:「匍匐
,伏也,手行盡力也,顛蹶也。」本形容鱷;<楚辭.天問>:
「彭鏗斟雉帝何饗?註:彭鏗,彭祖也。」傳說混淆「彭
籛」、「彭鏗」為一,遂謂彭祖姓籛名鏗;彭鏗又音近彭
亨,「彭亨(Pahang)」現為馬來西亞的一個邦,韓愈<石
鼎聯句>:「豕腹脹彭亨。」<類篇>:「彭亨,驕滿貌。」
「彭亨」通作「膨脝」、「脝」,本形容鱷。

    彭籛音近白鏹、盤纏、盤川、本錢、幫襯、盤飧,
倒裝為執帛、金布、錢鎛、朝奉、資斧、青蚨,古時候
稱白銀為「白鏹」;「盤纏」、「盤川」、「資斧」均
為「錢」的代名詞;杜甫<客至>:「盤飧市遠無兼味。」
「盤飧」或作「盤饌」;「幫襯」猶言「幫贊」;古時尊
稱素封(無官爵而有財勢的富豪)之人為「朝奉」,今多
專指當舖老闆;<前漢書.曹參傳>:「乃封參為執帛。註:
執帛孤卿也,或曰楚官名。」;<前漢書.蕭望之傳>:「金
布令甲。註:師古曰金布者令篇名也,其上有府庫金錢布
帛之事,因以篇名。」;<詩.周頌>:「庤乃錢鎛。傳:鎛,
鎒也。釋名:鎛,鋤類也。」古布幣多作田器狀;<說文>:
「青蚨,水蟲,可還錢。」閩南語謔謂「錢」曰「青牛」
,實即「青蚨」之音訛,<本草>:「青蚨,一名蚨蟬,一名
,一名魚伯,<藏器>曰:青蚨生南海,狀如蟬,其子著
木,用以塗錢,皆歸本處。」<搜神記>:「南方有蟲名
,形大如蟬,辛美可食,子著草葉上如蠶種,取其子則母
飛來,雖潛取之,亦知其處,殺其母塗錢,以子塗貫,用錢
去則自還。」音近「大夫」、魚伯音近「蟻鼻」、
「元寶」,戰國時期楚國所流通之銅錢稱為「蟻鼻錢」,
<夜譚隨錄.譚九>:「乃解囊贈以青蚨五百。」「青蚨」
蟲名,亦為銅錢的代名詞,錢幣之稱謂多源自這一組音;
青蚨音近「錢府(孚)」,倒裝為「蚨蟬」、「還錢」,傳
說遂云此蟲可還錢,又謂彭祖孫孚為周錢府上士。

    阪泉又音近砒霜、白信,「白信」又名「信石」,均
「砒霜」的別名,是一種含有劇毒的礦物,由音生義故無
定字。又音近彭城(地名)、弁辰(國名)、闢展(國名)、
百濟(國名)、北極(星名)、北朐(國名)、荸薺(蔬名)、
別乞(貴族)、薄曲(蠶具)、部曲(手下)、苞苴(朋友贈
禮)、白螭(獸名)、白痴(低能者)、勃窣(行緩貌)、蒲
錯(蟲名)、蒲菆(箭名)、不周(山名)、比周(朋黨)、柏
舉(地名)、蟭(螳螂卵)、芭蕉(草名)、別駕(官名)、
巴且(巴焦)、褒斜(地名)、篷奢(竹也)、彭戲(氏族)、
蒪苴(大蘘荷名)、婆姐、蟛蜞(蟹類)、碧雞(神名)、斑
鳩(鳥名)、貝錦(蟲名)、破獍(獸名)、伯強(神名)、費
昌(稱號)、八掌(溪名)、排剪(地名)、皮宗(地名)、比
景(地名)、保正(官名)、蜁(蟲名)、媥(輕貌)、媻
珊(行緩貌)、盤旋、蒲鮮(複姓)、武進(地名)、兀真或
福晉(夫人)、溫存、母親、望江(地名)、文種(人名)、
府君(尊稱)、父親、夫君(尊稱丈夫)、封君(尊稱)、夫
鐘(地名)、黃鐘(律名)、房鍾(地名)、方丈(地名)、寒
蟬(鱷也)、黃腸(槨名)、虎井(嶼名)、慌張、河宗(氏
族)、蠔鏡(地名)、蜉江(蟲名)、發蛟(獸名)、發鳩(山
名)、幵(地名)、寒螿(蟲名)、幡幢(旗幟)、富春(地
名)、放勳(堯名)、鳳翔(地名)、罔象(鬼物)、寶桑(地
名)、保生(神名)、百姓,倒裝為占婆(國名)、景頗(族
名)、鏡泊(湖名)、麴蘗(酒糟)、鼊(嶼名)、吉貝(木
棉)、茄菝(地名)、金鋪(門首)、茲白(獸名)、釗薄(勉
釗)、宗布(神名)、乍浦(地名)、漳浦(地名)、赤壁(地
名)、赤犮(官名)、鈔票、氣派、長阪(地名)、前班(地
名)、城濮(地名)、菖蒲(草名)、章甫(商服)、鍾武(縣
名)、鍾吾(地名)、金吾(獸名)、章武(縣名)、昭武(城
名)、曾文(溪名)、震蒙(氏族)、贊蒙(女子)、舢舨(小
船)、三八、隨便、襄平(地名)、騷包、勢派、閃婆(神
名)、撒潑、諸婦、主婦、祖父、懸圃(地名)、亶父(尊
號)、真武(神名)、造父(氏族)、芝罘(地名)、君侯(尊
稱)、翦拂(拜禮)、諸馮(地名)、贊皇(地名)、乾荒(氏
族)、鉛華(鉛粉)、清河(地名)、滄海(郡名)、閶闔(風
名)、窮乏、窮華(山名)、重華(舜名)、中華,詳細探究
可見各有所因,各種稱謂又皆源遠而流長。

    宋.張唐英<蜀檮杌>:「震蒙氏之女竊黃帝元珠。」
震蒙又音轉為鄒牟或朱蒙(王號)、蛛蝥或蝃蝥(蟲名)、
琢磨(鑠磨)、鼀蝥(蟲名)、蝤蛑(蟲名)、折磨、遮莫、
(蟲名)、綢繆(纏綿)、蟙(蝙蝠)、魑魅(鬼物)、
纏綿(親密)、訾母(地名)、子母(輕重)、知母(草名)、
朱明(火神)、昭明(契子)、焦明(鳳屬)、焦螟(蟲名)、
蚱蜢(蝗類)、昭穆(世系)、郊媒(媒神)、計蒙(神名)、
荊羋(國名)、葭萌(地名)、苴咩(城名)、蟼蟆(蟆類)、
青冥(天也)、青盲(睛盲)、瞑或芊眠(遙視闇未明)、
菁茅(授土)、中牟(地名)、羈縻(籠絡)、吉蔑(國名)、
郡馬(封號)、鑒寐(假寐)、金門(島名)、即墨(地名)、
寂寞(冷靜)、且末(國名)、啟明(星名)、若木(木名)、
冉駹(國名)、柘木(木名)、蟅蟒(蟒類)、假寐(小睡)、
曾母(嶼名)、姐母、旃蒙(歲在乙)、諂媚(獻媚)、草莽
、澶漫(遠也)、崇明(島名)、重明(鳥名)、查畝,臺南
縣的柳營舊名查畝營或作查某營,或云昔日為清查田畝
之地,又或云明鄭置屯田軍士女眷於此,其實「查畝」乃
是原居此地的西拉雅平埔族地名之譯音。

    震蒙倒裝為蒙正(地名)、儚(鬼物)、沐腫(鬼物)
、莽撞、孟嘗(封號)、爭(智少力劣也)、蔓菁(蕪菁)
、馬(蟲名)、馬(蟲名)、馬銜(海神)、蠻(龍類)
、蹣跚(跛行貌)、蒙雙(氏族)、綿上(地名)、孟孫(複
姓)、秘辛(隱情)、寞生、猛氏(獸名)、(疲行貌)
、妹喜(桀妃)、密畤(祭名)、艋舺(小舟)、美稷(地名)
、膜晝(稱號)、默啜(汗名)、滿洲(族名)、鄚頡(地名)
、明珠(部名)、瞞咄(稱號)、湄州(島名)、美湫(地名)
、麥蚻(小蟬)、勉釗(薄努)、馬蚰或馬(蟲名)、馬祖
(星名;神名)、媽祖(神名)、万俟(複姓)、木叉(神名)
、馬蜞(水蛭)、馬舄(車前)、目(水母)、茅蒐(蒨草)
、媒妁(媒人)、明視(兔也)、麼些(族名)、鏌或莫邪
(劍名)、孟戲(氏族)、孟舒(國名)、摸索、莫愁(湖名)
、米倉(山名)、馬鬃(山名)、沒輒(無法)、毛躁(焦躁)
、Mother(母親),人類語言本同出於一源。

    目又倒裝為水母、(蟙)、石抹(複姓)、粟
末(水名)、壽麻(國名)、胥靡(刑徒)、雙靡(部名)、休
密(部名)、須彌(山名)、西膜(國名)、(蟲名)、蝦
蟆(蛤蟆)、下謀(樂名)、薩滿或薩蠻(巫名)、廈門(島
名)、玄冥(水神)、司命(神名)、算命(風鑑)、西門(複
姓)、羨門(仙也)、沙門(島名)、聖母(神名)、蘇美(國
名)、三苗(族名)、洗馬(官名)、司馬(複姓)、蝦蝞(蟲
名)、諧媚(說媚)、三門(地名)、三明(地名)、廝乜(巫
也)、沙彌(童僧)、三毛(國名)、先民(國名)、四明(地
名)、塞茫(族名)、駟望(縣名)、雄黃(礦名)、象罔(鬼
物)、嚮往、獻芳或善芳(鳥名)、松花(江名)、素封,閩
南語謂蝨子的「蝨密」、「密蝨」互為倒裝。

    圖騰之原義在於「生生」,故人類援用圖騰名最初
即應用之於女性生殖器官,同時圖騰名也自然而然的成
為母親以及女性的稱謂。初民社會中,人知有母而不知
有父,人類文明演進過程,無不先有母系社會,再發展為
父系社會,於是先前一些使用於女性的稱謂,又轉而應用
於男性,如<說文>云:「廣西猺俗男子老者一寨呼之曰婆
,其老婦則呼之曰公。」其音亙古至今完全不變,若有稍
作改變乃是後來之事,這種現象在吾人將叶音語詞歸類
排比之後,即可以清晰的展現無遺,福晉、兀真、夫人、
婦人實皆一音之轉,倒裝為古代稱已有夫家的「羅敷」;
丈人與老丈互為倒裝,因知丈姆之稱謂源起較遲。

    <紅樓夢>第九回稱男陰為「」,其諧音在閩南
話、客家話中,卻都是女陰的稱謂;<紅樓夢>第46回:「
鴛鴦-----指著(他嫂子)罵道:『你快夾著你那嘴離了
這裏,好多著呢。』」「」即是「屄」,「」音轉
為「私白」,分化出謂女陰的「」、「屄」二音,私白
乃閹人之別號,故人稱鄭和曰三保太監,而其同儕王景弘
又稱王三保,「私白」、「三保」均音叶「三八」,不男
亦不女之謂也。<爾雅.釋親>:「子之妻為婦;又,女子已
嫁曰婦。」冢婦、長婦、介婦,眾婦也,見<內則>,諸婦
、主婦之稱未嘗不源於此;<揚子方言>:「荊淮海岱雜齊
之閒,罵奴曰臧、罵婢曰獲。」「眾婦」又音近「臧獲
」,而即是閩南語所謂的「姹婦」!這個稱謂在閩南語中
有單純女性與下賤女性之別,「諸婦」為單純女性之稱,
下賤女性則稱「臧獲」;「主婦」為妻室之稱,省音為「
婦」之後閩南語音同「某」。舉凡河伯娶婦、十七為君
婦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、孔明擇婦得阿承醜女等的「婦
」,均即是閩南語「妻」的指謂。

    清末所修<安平縣雜記>說:「-----俗傳男女幼時均
有婆姐保護。婆姐,臨水宮夫人之女婢也。」民間傳說
註生娘娘駕前有十二婆姐。婆姐、姐母互為倒裝,民國
所修的<臺北縣志>說:舊時臺俗小兒於屆滿十六歲時,照
例須在七月七日參謁註生娘娘,稱為「出姐母宮」,「姐
母」又或稱「床母」,傳說黃種人嬰兒臀部的藍印即是
姐母所作的記號,婆姐與姐母皆因圖騰而成為兒童的守
護神。吐蕃既謂「強雄的丈夫」曰「贊普」,其王室女
子又均泛稱曰「贊蒙」,「贊普」音、義均同閩南語男
子雅稱的「丈夫」,也就是所謂的「查甫」;而「贊蒙」
又音、義均同閩南語稱呼女子的「諸婦」,兩者本一音
之轉,換句話說也就是同出於一源,故其音同時都為男
女兩性生殖器官之稱,也因此日本語夫對妻與妻對夫均
得謂之「」,這實在不能以偶然的巧合視之。「騷
包」的「三八」女人最是「儇薄」、「撒潑」,常以人
之「祖嬤」自居,又常被詈為「柴耙」(按:「釵媲」,妻
室也,本甚文雅,俗多誤作「柴耙」。),凡此皆可在本文
中找到根源。浙江鄉音謂女陰音近「私白」,其倒裝則
為美國俚俗卑語中稱女陰的「Pussy」也!